屋子里安静, 昏黄的烛火似乎也冷了下来,不再温暖,比那冬日里没烧炕的屋子还要冷, 秦肃凛的声音响起, 今天夜里得到消息,我们军营全部拔营, 得去扈州平叛,那边离都城太远, 我们这一去, 不知何时才能回来,我们村的人求了将军, 才能回来一趟。不过立时就得走, 这马车我留在家中,你在家有了马车也方便些 总之,就算是下午得不到消息,等到夜里他们怎么样都会回来的。 无论在什么地方,只要好好活着,就足够了。 听天由命吧。张采萱看着她慌乱的眼睛,认真道,抱琴,往后我们可就真得靠自己了。不能寄希望于他们了。这话既是对她说,也是对自己说。 她这边问,那边注意这边的动静的人也多,听到秀芬这话,本就沉闷的气氛越发凝滞。 外头声音一起, 里面的几人就顾不上争执了。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双手叉腰,声音很大,老远就听得清楚,都是指责母子忘恩负义的话,周围也还有人附和。 还是村长最先反应过来,两位小哥,你们来的路上,可还碰到了别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