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——浓烟终于彻底挡住了鹿然的视线,她再也看不见任何能够帮助自己的人,只能声嘶力竭地哭喊,喊着最信赖的人,一声又一声,妈妈—— 明知道陆与江回来之后势必会有所行动,她却只是简单听了听那头的动静,发现陆与江对鹿然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之后,就暂时丢开了。 只因为摘下眼镜之后,他那双微微凹陷的眼睛似乎陷得更深,眼眸之中透出的森然凉意,是鹿然从来没有见过的。 与此同时,鹿然才仿佛终于想起来什么一般,身子重重一抖之后,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。 鹿然觉得很难受,很痛,她想要呼吸,想要喘气,却始终不得要领。 慕浅松了口气,来不及想清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能一面紧紧抱着鹿然,一面低声抚慰她:没事了,他不会再伤害你了,有我们在,他不敢再伤害你 当初她觉得自己一无所有,没有牵挂的人,就不会有负担,所以便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毫不在意。 霍靳西蓦地关上花洒,拿过浴巾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珠,与慕浅擦身而过的时候,只吐出两个字:随你。 陆与江也没有再追问,只是静静看着前方的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