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。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 爸爸。景厘连忙拦住他,说,我叫他过来就是了,他不会介意吃外卖的,绝对不会。 霍祁然听了,沉默了片刻,才回答道:这个‘万一’,在我这里不成立。我没有设想过这种‘万一’,因为在我看来,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,不会有那种人。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,许久之后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,说:小厘,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