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已经不早,两人不紧不慢往西山上爬,如今天气确实回暖了,虽然还冷,但已经没了以前那种时时刻刻都觉得冷的感觉。山顶上也没了白雪,张采萱一路走,一路格外注意林子里的腐土,她打算每种都挖点回去试试,看看哪种比较好。 而且谭归来的路上似乎很注意掩饰行踪, 除了他靠的大树边有血迹, 根本看不出他从哪边来的。 但是她自觉夫妻就是要互相扶持照顾,虽然体力上差些,但总要努力干活,总不能不会干或者不能干就不用做了,坦然在家中被养起来? 张采萱去了厨房做饭,秦肃凛去后院喂马,虽然忙碌,却不觉得厌烦枯燥。 她是怀疑杨璇儿的来历 ,就算和她不一样,也是有些预知未来的本事的,更或者可以说是 昨天他们一路往上,一路不停挖, 挖好的就放在了原来的路旁林子里, 打算回家的时候一起带上。 一千两,我要银子,不要银票。秦肃凛语气笃定,见他愕然,道:公子怕是不知道,银子早已不值钱,现在外头随便请个人翻地砍柴都要半两银子一天了。我们还得承担你救你的风险。 张采萱坐在马车前面,闻言掀开帘子,道:公子说笑了,只是谋生手段而已。 再仔细看,发现他面色苍白如纸,唇色都不自然的苍白,眼睛紧闭,似乎死了一般。但浑身打扮一看就不是一般人,最起码是个富家公子 。 那人先还清醒,路上昏昏沉沉睡去,到村西时又醒了过来,秦肃凛将他背到了最里面的闲着的屋子,放在床上。又起身出去拿了伤药进来,帮他上了药,用布条缠了,那人已经痛得冷汗直流,道:我名谭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