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,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,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。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 不待她说完,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,说:你知道,除开叔叔的病情外,我最担心什么吗?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下一刻,却摇了摇头,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。 。霍祁然几乎想也不想地就回答,我很快就到。想吃什么,要不要我带过来? 谁知道到了机场,景厘却又一次见到了霍祁然。 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,门后始终一片沉寂。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