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 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,说:小厘,你去。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别,这个时间,M国那边是深夜,不要打扰她。景彦庭低声道。 霍祁然闻言,不由得沉默下来,良久,才又开口道: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 虽然景厘刚刚才得到这样一个悲伤且重磅的消息,可是她消化得很好,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悲伤和担忧,就仿佛,她真的相信,一定会有奇迹出现。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下一刻,却摇了摇头,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景厘想了想,便直接报出了餐厅的名字,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