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的几个货郎已经在唤他了,大夫,您要走了吗?再不走,天就要黑了。可能会有危险 骄阳自从生下来,就没看过大夫,期间几次风寒,都在只有一点苗头,比如开始咳嗽或者鼻涕的时候,张采萱就赶紧熬药灌下,好在都没有太严重。 张采萱她当然认识,村里就没有人不认识她的,都知道她回家不久就和秦肃凛定了亲,成亲之后的日子也让村里许多妇人艳羡,吃喝比村里的人好许多不说,最要紧是得夫君疼爱,听说,他们家中,有时候还是秦肃凛做饭。 他们走了,院子里安静了许多,可算是有一点丧事的气氛了。 因为在腊月中送走了老人,快要过年了,气氛还有些沉闷,因为过年,冲淡了些老人带来的伤感,越是靠近月底,也渐渐地喜庆起来。平娘后来又闹了几次,不过村里那么多人,她辩不过,又不能如村长所说一般去报官,而且族谱上进防的名字改到了他们夫妻名下。再闹也是没理,只能愤愤放弃。 抱琴爹娘纠缠无果,后来找了村长,也和抱琴算作一家 ,什么都没出,混过了此次征兵。 许多孩子围在一旁,主要是看着那几包打开的点心流口水。张采萱想了想,买了一小包桂花糕,这个是给骄阳的。拿着绣线和盐糖还有那包点心挤出来,剩下的那个摊子,她就没多少兴致了。一看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,还死贵死贵的,她不太愿意买这样的东西招眼。 等到众人再次分开,已经是好几息过去,几个妇人已经头发散乱,不过,还是平娘最惨,她头发散乱不说,脸上和脖颈上都是血呼呼的伤口,被拉开时还犹自不甘心的伸手挠人,拉开她的全义手背上都被她挠了几条血印子。 老大夫收拾了药箱,随着村长媳妇一起去了当初那对老夫妻塌了一半的屋子,这房子村里虽然收回,却并没有人住,给他们祖孙俩刚好。 村口还是一片热闹,张采萱也去了老大夫那边,老大夫箱子里只有几小包药材了,此时正帮着村里人把脉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