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