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 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,没有拒绝。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 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