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我家里不讲求您说的这些。霍祁然说,我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很喜欢景厘。对我和我的家人而言,景厘都只需要做她自己。 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 看着带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霍祁然,她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,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?我自己可以,我真的可以 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 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,景厘才恍然回神,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,一边抬头看向他。 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 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,只是伸出手来,紧紧抱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