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?景厘忍不住问他,这样真的没问题吗? 吃过午饭,景彦庭喝了两瓶啤酒,大概是有些疲倦,在景厘的劝说下先回房休息去了。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 即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,听到这句话,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,怎么会念了语言?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 景厘!景彦庭厉声喊了她的名字,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,你回去,过好你自己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