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,把孟行悠手上的眼镜拿过来,一边擦镜片一边说:我弟说我不戴眼镜看着凶。 景宝怯生生的,站在孟行悠三步之外,过了半分钟,才垂着头说:景宝我叫景宝。 小时候有段时间,大院里面那些孩子不知道从哪学的,总爱在别人的名字后面加一个崽字,彼此之间叫来叫去,流行了大半年,后来这阵风过去,叫的人也少了。 孟行悠这才放心:那就好,勤哥是个好老师,绝对不能走。 孟行悠自我打趣,轻巧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盖过去:想做我朋友门槛可不低,班长你还差点火候。 孟行悠一口气问到底:你说你不会谈恋爱,是不会跟我谈,还是所有人? 孟行悠长声感叹: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班长。 景宝一言不发,抱着膝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。 就像裴暖说的,外号是一种关系不一样的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