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景彦庭看了,没有说什么,只是抬头看向景厘,说:没有酒,你下去买两瓶啤酒吧。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,随后才抬起头来,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,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,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,对我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。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 她一边说着,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。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 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