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 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 他向来是个不喜奢靡浪费的性子,打包的就是一些家常饭菜,量也是按着三个人来准备的。 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 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了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 因为病情严重,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。 景厘这才又轻轻笑了笑,那先吃饭吧,爸爸,吃过饭你休息一下,我们明天再去医院,好不好? 坦白说,这种情况下,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,不如趁着还有时间,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