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内疚让我无所适从,我觉得我罪大恶极,我觉得应该要尽我所能去弥补她。 这封信,她之前已经花了半小时读过一次,可是这封信到底写了什么,她并不清楚。 现在是凌晨四点,我彻夜不眠,思绪或许混乱,只能想到什么写什么。 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,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,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,说自己不堪,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,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 她对经济学的东西明明一无所知,却在那天一次又一次地为台上的男人鼓起了掌。 哈。顾倾尔再度笑出声来,道,人都已经死了,存没存在过还有什么意义啊?我随口瞎编的话,你可以忘了吗?我自己听着都起鸡皮疙瘩。 你怀孕,是最大的意外,也是让我最慌乱的意外。 顾倾尔果然便就自己刚才听到的几个问题详细问了问他,而傅城予也耐心细致地将每个问题剖析给她听,哪怕是经济学里最基础的东西,她不知道,他也一一道来,没有丝毫的不耐烦。 与此同时,一道已经有些遥远声音在他的脑海之中忽地清晰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