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 景厘!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手,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? 虽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,霍祁然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,带着景彦庭的检查报告,陪着景厘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。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 霍祁然也忍不住道:叔叔,一切等详尽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,可以吗? 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 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 原本今年我就不用再天天待在实验室,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,面试工作的时候,导师怎么可能会说什么?霍祁然说,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淮市,我哪里放心? 霍祁然听了,沉默了片刻,才回答道:这个‘万一’,在我这里不成立。我没有设想过这种‘万一’,因为在我看来,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,不会有那种人。